19世纪的传说与故事寓意
1832年,托马斯·萨比,一个毛皮商人,与一个奥格拉拉·拉科塔人结婚,在达科塔州过早地以暴力结束了他的生命。 By LANCE NIXON
那年一月,在美国皮草公司的奥格拉拉驿站,白天很短——用拉科塔人标记时间的方式来说,就是帐篷里的霜月。商人托马斯·埃斯唐·萨比和两名助手把储藏室整理好时,在柜台上放了一支蜡烛照明。萨比是圣路易斯一个著名的毛皮贸易家族的三兄弟之一,他加入了这个部落,并在夏延河和拉皮溪(今天的南达科他州黑山附近)的交汇处过冬,以交换水牛的长袍和毛皮。
然后事情就发生了——也许是一件长袍或一只胳膊肘撞到了蜡烛,蜡烛从柜台上掉到了堆叠在下面的商品上。对萨比来说,世界在1832年1月19日的轰鸣声中终结。在一道耀眼的闪光中,木屋在他周围炸开了,他急速降落在冬天的地面上,身上伤痕累累,被烧得焦头烂脑,奄奄一息。没过多久,他就死了,用他的母语法语呻吟着莫名其妙的评论。他更幸运的助手在爆炸中幸免于难。过了好几天,外界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萨比在该地区待了不到两年就发生了致命的事故。据家族传说,他的父亲格雷瓜尔·萨比将这个年轻人流放到北方,因为他一直在圣路易斯过着任性的生活。这位年轻的流亡者很快娶了两个拉科塔人妻子。萨比的曾曾孙克拉伦斯·摩顿森在2016年的一次采访中说:“他的第一任妻子是明尼康茹部落的首席的女儿。”她死于难产,留下一个小女孩。所以他娶了我的曾曾祖母——她是抚养这两个女孩(每段婚姻中有一个)的人,”摩顿森说。她的女儿,被拉科塔人称为瓦苏克·温(白人妇女),有一个基督教名玛丽·萨比。
通过娶酋长的女儿,商人可以与妻子的家族建立良好的关系。但1月19日,萨比与这片好土地和拉科塔人共度的时间被倒塌的烛台打断了。八天后,在密苏里河以东100英里多一点的特库姆塞堡,美国毛皮协会的职员雅各布·哈尔西收到了事故的消息。书记员记录了他在平原上的生活,当天他在日记中写道,信使们“从奥格拉拉的邮局赶来,带来了萨比先生去世的悲伤消息。那个车站的商人。”
哈尔西在公司里有一个类似的职位,对萨比非常了解。在他的日记中,他对这位已故的交易员大加赞赏:
他在壮年的时候被打断,来到了永恒的家园,并被固定在一个不可改变的状态。人死了,他在哪里?不久前我们还见过他,还和他交谈过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他到上帝的法庭上,陈述他所享受的时间、手段和好处,并接受他的厄运。萨比先生是最有用的职员。他的雇主会对他的损失感到惋惜。
萨比不仅仅是一个有用的职员,他还是构成西方毛皮贸易的错综复杂的所有者网络中的主要成员。几天之内,特库姆塞堡的商人们就在信件中分享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在1月31日至2月22日期间,至少有7封信由信使送来。第一封是哈尔西为控制美国皮草西部部的圣路易斯商人小皮埃尔·“学员”·肖托所做的悲惨事件的总结。
肖托的声望怎么说都不为过。一年后,当公司用一个新的贸易站取代特库姆塞堡时,负责人将它命名为皮埃尔·肖托堡以纪念他。皮埃尔堡发展成为今天南达科他州最古老的白人社区,是美国皮草本身的力量和影响的证明。2017年,这座城市庆祝了它的200周年纪念,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皮草商人小约瑟夫·拉·弗兰博伊斯,他早在1817年就在巴德河和密苏里河的交汇处设立了一个职位。
哈尔西在1月31日的信中告诉肖托,特库姆塞堡的苏格兰资产阶级(首席交易员)威廉·莱德劳刚刚前往奥格拉拉,在事故发生后整理事情。哈尔西补充说:“萨比先生被发现躺在离大楼一段距离的地方。”“爆炸发生后大约一个小时,他还活着,他的灵魂逃进了永恒。另外两人受了重伤,但目前已脱离危险。”
后来更多的细节浮出水面,包括令人欣慰的事实:萨比可能只活了几分钟,而不是整整一个小时。1月31日,交易员奥诺雷·皮科特也从特库姆塞堡写信告诉内布拉斯加州东部一家邮局的交易员让·皮埃尔·卡巴内, 萨比被发现的地方离大楼很远。这名受了致命伤的男子在死前发表了三次讲话,对这场悲剧表示惊叹,他请求救援人员把水倒在他身上,然后请求他们给他水喝。
2月15日,资产阶级莱德劳从《奥格拉拉邮报》回来后,写信给该公司在联合堡(位于今天的北达科他州和蒙大拿边境)的主要贸易商肯尼思·麦肯齐。莱德劳告诉麦肯齐,打翻的蜡烛掉进了一个50磅重的桶里,桶里的火药是那天早上打开的。他补充说:“它把三栋房子连成一排摇晃得瑟瑟发抖。”“奇怪的是,在他身边的人竟然毫发无损地逃脱了,除了一个人的一边被烤焦了。”
一周后,莱德劳回复了商人皮埃尔·D·帕潘想要一缕萨比的头发来纪念他的请求。“你的信来的太晚了,”莱德劳写道,“即使在他被埋葬之前及时收到这封信,也不可能得到发丝,因为他的头发完全被烧掉了,(他)毁容得如此令人震惊,几乎不像一个人。”
萨比死后引人注目的一件事是奥格拉拉勇士协会的卓越效率。正如莱德劳在2月15日写给商人大卫·米切尔的信中所说的那样,多亏了勇士们,仓库废墟才没有被洗劫。他写道:“印第安人在这一场合的表现再怎么称赞也不为过。”他说:“士兵(奥格拉拉营地的警察)在那里站岗,从各个方向收集货物,不允许男人、女人或孩子靠近致命地点。甚至没有一条狗可以不受惩罚地靠近。”
莱德劳在给麦肯齐的后续信件中指出,奥格拉拉将收集到的货物交给了一个与15英里外的夏安人(拉科塔人的亲密盟友)做生意的贸易公司,但在此之前,他们得到了夏安人不会得到他们回收的贸易物品的保证。莱德劳写道:“前者对自己的权利非常固执……(并且)坚持要得到他们想要的商品。”“他们的行为是如此有功,我不得不迁就他们。”
这不会是白人最后一次有理由对奥格拉拉感到惊叹。尽管在当时鲜为人知,甚至连与它们交易的皮毛公司的员工也不知道,但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它们会引起美国陆军的高度关注。毕竟,他们是红云酋长的一群人,他们赢得了1868-68年对美国的战争。他们也是“疯马”乐队,他们在1876年领导的联合部队在小巨角摧毁了乔治·阿姆斯特朗·卡斯特中校的美国第7骑兵司令部。
但这一切都是几十年后的事了。1832年,奥格拉拉人还只是一群不起眼的人,被烛光和一束粉末照亮了一小段时间,这束粉末摧毁了美国皮草公司的托马斯·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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